《书生行》是出版家、阅读学专家聂震宁的首部长篇小说,讲述了上世纪中期,北京某大学的青年教师秦子岩为了爱人舒甄好回到家乡的大山里,一起从事中学教育,在特殊年代的狂飙中,这对夫妇和一群毕业于一流高校的教师坚守爱的理念,进行了轰轰烈烈的教学实验。近日,《书生行》研讨会在中国现代文学馆举办,来自全国各地的专家学者对该书的文学价值与社会价值等方面进行了深入研讨。 聂震宁表示,《书生行》所写的是他初中时的记忆,是一首写给教师的赞美诗。他要思考的是那个时代给我们的感召在当代还有什么用,还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召唤,或者仅仅是回忆。他要写的是人、好人、真正的人,写自己的真实感觉。整部小说的写法是理想主义的,希望给当代读者有更多美好的感觉,召唤人们有更多的爱,特别在教育上,有更多倾心的爱。 “我非常高兴有一部非常诚恳认真的教育小说。”著名作家王蒙认为,《书生行》丰富了文学题材的类型和多样化,是教育的文学,它不忘师心,循循善诱地提倡爱,提倡阅读,提倡教师的教育责任,提倡做人,提倡道德。并不是用特殊的例子,而是就教育的问题、爱心的问题、学生志向的问题、学生做人的问题,通过生动的人物和故事来教育学生,这很难得。当年叶圣陶、夏丏尊在这方面也下过功夫,后来这样的故事相对少一点儿,所以有这样一部诚恳地展现教育思想、教育追求的小说是非常有新鲜感的。 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李敬泽表示,《书生行》呈现了共和国经验里特别珍贵的一条脉络,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一些怀着理想主义信念的年青人,从北京、上海这些遥远的大城市来到祖国的穷乡僻壤,成了当地的名师,也让这所学校成了当地的名校,使一代又一代的当地孩子从那里走向世界,这是共和国经验,也是共和国精神发展历史中极为重要的一部分。聂震宁几乎以一种微观史学的方法,尽量客观、扎实地去写一个故事,透过一个小小的单元,站在新中国70多年道路的后见之明上,重新去体认那一代人他们的理想主义、他们的牺牲奉献,而这种体认不仅仅是历史意义上的,实际上也是此时此刻站在中国式现代化这个大的脉络中,重新和他们建立起精神上的联系,重新和那代人的理想主义发生精神上的共鸣。 李敬泽坦言:“聂震宁在书中提到《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马卡连柯《教育诗》和《牛虻》,从他那一代到我这一代,让我们看到在我们新中国的经验里,在中国现代精神的发育过程中,一个由苏俄传统转化过来的传统的存在,以及这个传统的重要性。《书生行》不仅是一首教育诗、一部教育史,它还是对历史经验的一种记忆和书写,同时对我们新时代文化的发展也有非常重要的启示。” 中国图书评论学会会长郭义强说,《书生行》让他想到毛泽东主席的诗词:“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这个“书生”的含义,实际上主席在这里面用得非常准确。“书生”有时有不合时宜的一面,他坚守自己的理想,恪守自己的原则底线,不随波逐流,不人云亦云,所以给人的印象总是很清高,看不上金钱富贵名利的世俗东西。作者写的是一种善的、向上的、坚持自己本色的、不违背自己内心来行事的知识分子形象,非常可爱;而且他不用“情”,而是用“行”,往前走,这种想法非常独特。 茅盾文学奖获得者、著名作家梁晓声认为,《书生行》放在整个文学史来看是可以填补空白的,因为作者写了一群以教育为荣、不忘初心的教师,也为当代青年如何打理自己的人生提供了一种参考样本。此外,这个文本非常平实,很有白描的特点。而有些方面,比如写到校园的环境,写到南方的山水,以及学校内来自不同省份教师的语言融合,又带有水粉画的特点,无浓墨重彩,但色调素淡清雅,像吴冠中晚期的画。 “这本书是一部教育心史,它把一代教育工作者的心灵写出来了。这些教师在那个年代依然那么有责任,而我自己恰好就是这群教师的受益者,他们对学生的恳切关心,就是像小说里写的那样非常真挚朴实。”在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陈晓明看来,这本书是对一段特殊时期人们生活的实录。 人民文学出版社社长臧永清认为,60年前的教师们秉持“爱”的教育理念做人做事,这是真实发生在作者少年时代的奇迹,是他自此深藏于内心并精心守护的一粒珍贵火种。60年前校园的钟声持久回响在人生之路上,点点师恩化育出坚固的价值理念并形塑了自我。《书生行》的写作是把这珍贵火种点燃,燃烧到绚丽,足以用这一群人的精神照亮一段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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