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展项目式学习，项目主题的确定至关重要。设计一个好的项目主题，需要学生具有提出问题的意识和能力，能提出有研究价值和实践意义的问题，并在若干问题中选择和确定一个好的问题，然后再把这个好问题转化成一系列驱动性的问题。

    好的项目主题从何而来呢？

    好项目主题从《中小学综合实践活动课程指导纲要》（下面简称《指导纲要》）中来。《指导纲要》一共推荐了152个活动主题，其中小学70个主题、初中55个主题、高中27个主题，同时某一学段又按考察探究、社会服务、设计制作、职业体验进行了活动分类。我们在开展项目式学习时，可以参考《指导纲要》推荐的主题，同时把四种活动形式进行整合，融合在一个主题中实施。比如“家乡河流的污染问题研究”（考察探究活动）、“河流清污志愿服务”（社会服务活动）、“河流水质保护的宣传片”（设计制作活动）、“走进环保局”（职业体验活动），这样的4个综合实践活动主题就可以转化成一个项目式学习的主题。又比如“生活垃圾的研究”（考察探究活动）、“垃圾分类我能行”（社会服务活动）、“智能垃圾分类箱”（设计制作活动）、“体验垃圾处理发电厂”（职业体验活动），这样的4个关于垃圾分类的综合实践活动主题也可以转化成一个项目式学习的主题。

    好项目主题从教材中来。2020年修订的《普通高中课程方案》及各学科课程标准重视以学科大概念为核心、以主题为引领，加强学科知识与生活世界的联系，课程内容情境化。每个学科的教材中，都有可以作为项目式学习主题的内容。

    人民教育出版社高一地理必修第一册第一章《宇宙中的地球》的问题研究板块“火星基地应该是什么样子”就是一个很好的学习项目。教材中提示按照“收集资料，了解火星表面的自然状况”“分析火星基地应具备的基本的生命保障条件”“收集资料，了解人类目前在生物圈研究领域的成就”“分析火星基地的基本功能，绘制构想图”等四个步骤进行研究。又如第二章《地球上的大气》的问题板块“何时‘蓝天’常在”，教材中提示按照“认识大气污染现象”“了解我国大气污染的形成原因”“了解发达国家治理大气污染的措施和所用的时间”“讨论我国‘蓝天’常在所需要采取的措施和时间”等四个步骤进行研究。这就是基于高中地理学科的项目式学习。

    人民教育出版社高一化学必修第二章第一节的研究与实践板块包含了拓展学习内容的课题、项目研究和实践活动，其中“了解纯碱的生产历史”提示有研究目的、研究任务、结果与讨论三方面内容，要求查阅资料，了解路布兰制碱法、索尔维制碱法、侯氏制碱法的原理，分析一种制碱法与另一种制碱法相比所具有的优势。这是基于高中化学学科的项目式学习。

    人民教育出版社高一数学必修第一章《集合与函数概念》中的实习作业要求以学习小组（组内确定组长、组员分工）为单位，针对“函数产生的社会背景”“函数概念发展的历史过程”“函数符号的故事”“数学家与函数”四个题目中的一个选题，收集和整理资料，以实习报告的形式展示成果。这是基于高中数学学科的项目式学习。

    人民教育出版社高一语文必修第四单元《家乡文化生活》通过对“记录家乡的人和物”“家乡文化生活现状调查”“参与家乡文化建设”三个主题的研究，要求熟悉并掌握访谈法、问卷调查法，撰写《家乡人物（风物）志》，编写《家乡文化生活现状调查报告》，拟写《家乡建设建议书》，体验语文学习与社会生活的联系。这是基于高中语文学科的项目式学习。

    好项目主题从生活中来。好的项目式学习主题来源于家庭、学校、社会，来源于真实的生活世界。比如我国的传统节日春节来临，可以建议学生以春节为主题开展项目式学习，把春节这个大主题分解为“春节的由来”“春节的风俗”“我们一起写春联”“我们到敬老院贴春联”等小主题，由学生小组认领小主题进行研究、体验，小组内成员明确分工，学生们通过查阅资料、调查问卷、人物访谈，收集和整理信息，写出研究报告，各小组将研究成果在同学、老师、家长面前公开展示，经过生生评、师生评，及时进行反思和修正，提升学生的综合研究能力。同时，通过写春联、贴春联、慰问孤寡老人等活动，能让学生深刻感悟中国传统文化的魅力，体验人与人之间的关爱，让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入心、入脑，化作学生的自觉行动。

    好项目主题从时事政治中来。学生们不仅要关心家庭生活、学校生活，也要关注国际和国内大事。比如联合国旨在从2015年到2030年间以综合方式彻底解决社会、经济和环境问题，达成17个可持续发展目标，这些可持续发展目标包括消除贫困、粮食安全、人类健康、教育权利、性别平等、饮水卫生、资源短缺、充分就业、工业发展、发展均衡、改善居住、生产创新、气候变化、海洋资源、生态系统、法治社会、国家关系等方面的内容。这些发展目标是目前世界发展过程中人类面临的突出问题和矛盾，制约着人类的可持续发展，都可以作为项目式学习的主题。

    好项目主题从童话故事中来。小学阶段的学生喜欢阅读童话故事，童话故事是儿童作家专门为小朋友们写的故事，它生动有趣、想象夸张，塑造了栩栩如生的动物人物形象；它有着引人入胜的故事情节，有着传递真善美的道德情操教育。阅读童话故事可以提升学生的文学素养，培养学生的健全品格。可以把阅读童话故事作为小学生的项目式学习主题，让学生们把童话故事以戏剧艺术的形式展现出来。戏剧是融合了文学、音乐、舞蹈、美术等多学科的舞台艺术表现形式。学生们以小组为单位，分别扮演童话故事中的不同角色，自主编写剧本、台词，自主设计故事中人物及动物的服装、道具、舞台效果。19世纪英国童话大师卡罗尔的童话故事《爱丽丝梦游仙境》讲述了一名7岁的英国小女孩爱丽丝为了追逐一只揣着怀表、会说话的兔子而不慎掉入兔子洞，从而进入一个神奇的国度并经历了一系列奇幻冒险的故事。爱丽丝善良、诚实、乐于助人、富有同情心，同时也有小女孩的缺点：她爱哭、好逞强。“疯帽匠”“红皇后”“三月兔”“睡鼠”“白兔先生”“柴郡猫”等形象构成了许多看似离奇怪诞实则张扬理性的有趣场景，学生们把这一幕幕场景通过综合的舞台艺术表现出来，不仅深刻理解了童话故事的人物、情节、寓意，而且提升了语言运用能力、肢体表现力、想象能力、团队合作能力等，在此过程中也能培养学生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

    （作者系天津市教科院课程教学研究中心教研员）